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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台灣的政治如此令人難以忍受,更不明白
為什麼沒有人像孫中山一樣,拋頭顱,灑熱血,轟轟烈烈來個革命;或
者,來個寧靜的改革運動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課業重要,那時總覺得無關緊要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生活為什麼不能用苦行的方式度過。總認為高中
考大學時,能用「非人」方式讀書,大學也一定可以。
很久以前,總認為這世上是該存在個烏托邦的,不明白為什麼它為
什麼遲遲不肯出現,讓世界上的人類持續在短暫的快樂中夾雜著無以名
狀的長期痛苦。
很久以前,總認為品格完美無瑕的人該是存在的,這世上是有個終
極的價值標準才評判著我們,讓我們邁向儒家描述的那個理想社會,可
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司法系統居然「有錢判生,無錢判死」,不明白
為什麼總統跟一堆口口聲聲愛台灣的人,能在螢光幕前笑臉迎人,螢光
幕後伸手貪錢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作出不像逃避的逃避,以為遠遠走
開之後所有事情就會自然蒸發,甚或自己的存在不是存在。
很久以前,以為所有的人都會為自己打算,用長遠的眼光思考,不
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不在乎自己子孫的未來,用極其短視的眼光思考環
境與經濟發展間的取捨問題。不明白為什麼凱因斯說:「長期,長期我
們都死了。」
很久以前,以為放棄許多事,努力專心做一件事就會有很好的結果,
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是無法專心在那一件事上,讓許多事也跟著時間煙
飛灰滅。
很久以前,以為自己就是世界,只要自己什麼都會,就算天塌下來
也能隻手頂著,不明白為什麼什麼都不太會的人也能完成看似龐雜的巨
大工作。
很久以前,以為自己很重要,有些事沒了自己就全砸了,可是不明
白為什麼沒有自己的世界照常運轉,分毫不差。
很久以前,以為事情總會照著想像中的劇本走,一切都會如此美好,
不明白為什麼現實總是跟理想有如此大的落差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人要以有涯追無涯,追尋自己理想中的世
界,永無止盡地追求卓越,不停歇地學習再學習。
很久以前,以為自己能夠隨心所欲地完成自己想完成的目標,不明
白為什麼自己無法控制自己,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情,被一些奇怪想法
和習慣制約著。
很久以前,以為處心積慮地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好的,不明白
為什麼自己總是瞻前顧後,有著許許多多想要追求的事情,卻又不願付
諸行動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能力明明超越其他人,卻沒有其他
人那樣強烈的自信,還以為那與自戀無異。
然後,我轉身一望,喔,很久以前。
為什麼沒有人像孫中山一樣,拋頭顱,灑熱血,轟轟烈烈來個革命;或
者,來個寧靜的改革運動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課業重要,那時總覺得無關緊要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生活為什麼不能用苦行的方式度過。總認為高中
考大學時,能用「非人」方式讀書,大學也一定可以。
很久以前,總認為這世上是該存在個烏托邦的,不明白為什麼它為
什麼遲遲不肯出現,讓世界上的人類持續在短暫的快樂中夾雜著無以名
狀的長期痛苦。
很久以前,總認為品格完美無瑕的人該是存在的,這世上是有個終
極的價值標準才評判著我們,讓我們邁向儒家描述的那個理想社會,可
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司法系統居然「有錢判生,無錢判死」,不明白
為什麼總統跟一堆口口聲聲愛台灣的人,能在螢光幕前笑臉迎人,螢光
幕後伸手貪錢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作出不像逃避的逃避,以為遠遠走
開之後所有事情就會自然蒸發,甚或自己的存在不是存在。
很久以前,以為所有的人都會為自己打算,用長遠的眼光思考,不
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不在乎自己子孫的未來,用極其短視的眼光思考環
境與經濟發展間的取捨問題。不明白為什麼凱因斯說:「長期,長期我
們都死了。」
很久以前,以為放棄許多事,努力專心做一件事就會有很好的結果,
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是無法專心在那一件事上,讓許多事也跟著時間煙
飛灰滅。
很久以前,以為自己就是世界,只要自己什麼都會,就算天塌下來
也能隻手頂著,不明白為什麼什麼都不太會的人也能完成看似龐雜的巨
大工作。
很久以前,以為自己很重要,有些事沒了自己就全砸了,可是不明
白為什麼沒有自己的世界照常運轉,分毫不差。
很久以前,以為事情總會照著想像中的劇本走,一切都會如此美好,
不明白為什麼現實總是跟理想有如此大的落差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人要以有涯追無涯,追尋自己理想中的世
界,永無止盡地追求卓越,不停歇地學習再學習。
很久以前,以為自己能夠隨心所欲地完成自己想完成的目標,不明
白為什麼自己無法控制自己,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情,被一些奇怪想法
和習慣制約著。
很久以前,以為處心積慮地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好的,不明白
為什麼自己總是瞻前顧後,有著許許多多想要追求的事情,卻又不願付
諸行動。
很久以前,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能力明明超越其他人,卻沒有其他
人那樣強烈的自信,還以為那與自戀無異。
然後,我轉身一望,喔,很久以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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